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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

    原本热闹的教室。在一声清脆的下课铃中变得空荡荡的。原本热热闹的教室中同学们都一窝蜂的挤了出去。林浅也跟随大家一起冲向了食堂,因为是刚来这个学校的缘故,一个班里林浅也并没有相熟的同学,只能一个人去食堂吃饭,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了,有些些的可怜了,别人都是三五成群。

    上午贾老师提醒过新饭卡需要实名,她便急急忙忙的跑去了饭卡充值处给饭卡实名。新生人比较多,充值处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,让人望而生畏,本来想打退堂的,但想想如果饭卡丢了就等于卡里钱也丢完了再也找不回来。就感觉,这个卡是必须非实名不可了。

    漫长的等待过程中,看到上午那个迟到的男生在前面似乎是要插队,,这不免的引起来后面学生的不满。他是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,硬是插队把实名办完了。林浅也并没有在意,长时间的等待,她也终于把饭卡实名完了。

    九月的阳光穿透食堂玻璃幕墙,在菠萝排骨的甜香里织出一张金网。林浅攥着不锈钢餐盘退到墙角,看高二学姐们蝴蝶般掠过打饭窗口。不禁心生羡慕。

    篮球撞击地面的震动从脚底传来时,紫菜蛋花汤在餐盘里晃出涟漪。林浅跟着声波穿过侧门,看见紫藤花架下翻飞的藏青色球衣。慕言正扬起手臂截断传球,后颈汗珠滚进松垮的领口,喉结在夕照里像枚发光的琥珀。

    "小心!"

    篮球擦过紫藤花瀑朝她飞来,林浅下意识举起餐盘遮挡。西红柿炒鸡蛋在空中绽开橙红烟花,冰镇酸梅汤顺着她的小腿淌进白色短袜。慕言翻过围栏的瞬间,她闻见薄荷混着青草的气息——男生洗发水的味道。

    "伤到没有?"带着薄茧的掌心托住她颤抖的手腕,林浅这才发现餐盘边缘被砸出凹陷。慕言的球衣号码被汗水洇成深蓝,锁骨处沾着颗饭粒,随呼吸在金棕色的皮肤上起伏。

    围观人群的哄笑里,林浅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。慕言正用湿巾擦拭她指缝间的汤汁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右耳垂有颗痣,像铅笔点在素描纸上的句号。

    "高一新生?"他突然抬头,林浅慌忙把视线从他喉结移开,"我高四,在明德楼复读。"他指尖残留的护腕温度烙在她腕间,像被太阳晒过的铁栏杆。

    林浅这才注意到他球裤口袋露出的单词本,页角卷曲泛黄,密密麻麻批注着不同颜色。慕言顺着她的目光抽出本子,扉页钢笔字遒劲有力:第四次模拟考倒计时37天。

    "要摸摸看吗?"他忽然把单词本贴在她掌心,"据说沾沾学霸运气,月考就不会挂科。"林浅指尖碰到他未干的血迹,在纸页洇出淡粉色的花——方才翻越围栏时,慕言的手肘被铁艺蔷薇划破了。

    慕言弯腰捡起她掉落的歌词。被酸梅汤浸湿的纸页上,不知何时多了幅速写:男生跃起扣篮的侧影,球衣号码被水渍晕成星辰的形状。

    "作为赔罪,"他撕下那张画夹进单词本,"周五放学来看训练?"远处传来队友的催促,慕言倒退着跑向球场,手腕一扬将篮球投入十米外的铁筐。篮网发出清亮的摩擦声,惊起晚归的灰斑鸠。

    林浅站在满地紫藤落花里,看暮色为慕言的背影镶上金边。他正指着球场边的自动贩卖机跟队友说笑,玻璃映出她泛红的脸——方才被他触碰过的耳垂,此刻像烧着的枫叶。

    风裹挟着油墨香掠过走廊,林浅低头发现慕言悄悄塞给她的创可贴。淡蓝色包装印着英文小字,被她汗湿的掌心捂得发软,如同少年人来不及说出口的夏末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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