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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 第一节 意外穿越

    之后每当想起那天的经历,林杰总是难以相信穿越会发生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2020年9月23日,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,对林杰他们4人却成为人生的分水岭。

    那一天,他和舒文清、胡卫华、赵鸣从不同的方向到江西宜春集中,打算用7天时间徒步翻越武功山。从萍乡到安福,一座小山脉对林杰、胡卫华来说有三天绰绰有余,但加上舒文清和赵鸣情况就不同了。

    舒文清,中学物理教师,两个女儿的父亲,不到30的年龄却总是一副50岁的做派。这次徒步之旅做7天安排,完全是将就舒文清和赵鸣。特别是舒文清,婚后沉浸在温柔乡里,疏于锻炼,腹部隆起,三十出头发际线就已近中庭。用胡卫华的话说,老舒三岁以后攒下的本钱都挥霍光了,现在开始挥霍尿不湿时代的修为。

    赵鸣,瓷都创业青年,和女朋友一起开了个陶瓷工作室,收入刚刚够还房贷和女友的化妆品。小女友常常嘟囔,“咱们的盼头在哪儿?这是在修来生吧!”要不是姿色一般,估计早就改换门庭了。尽管赵鸣在专业上非常努力,27岁就拿到了省级工艺美术师资质证书,已经是业界青年翘楚。但架不住瓷都从事这一行的人太多,鱼龙混杂。而且每年陶瓷美术专业还不断送来近万新人,抢饭吃的日子太难了。

    胡卫华,一个小有成就的药品销售员。高中毕业后没有费劲去考什么大学,笨鸟先飞的干起了销售。10年时间攒下了近千万家业,是四人中实力最雄厚的。在泉州厦门都有房产,股票账户动则亏盈上百万。人也能说会道,他要让你相信他曾经扳倒过一头牛,你绝不会认为他只是将一个“牛”字颠倒了一下。就是这样,也找不到女朋友。看上去一副阅尽人间春色的派头,但至今仍为童身。

    在山脚下大众点评推荐的一家小餐馆吃过晚餐,4人向武功山进发了。

    当夜,暑热依旧,繁星满天,风往南吹。

    林杰,28岁前为南部军区某合成旅少校特战营营长。因为演习事故提前转业,分配到江西省矿产厅。他的理想是终身当一名军人,从没有想过要干别的。28岁做到少校营长,立过一次二等功,四次三等功。虽不是晋升最快的,但也是凤毛麟角。如果正常发展,他希望最终有希望跻身将官行列,为自己的人生画上完美的**。当然,如果有幸在自己从军生涯中,能够驰骋沙场,一展抱负,那就一生无憾了。这些年的国际国内形势,他认为这一点儿也不是奢望,起码统一之战和争霸之战必居其一,这是他们这一代军人的使命。可是,就在刚刚晋升少校不久的一次演习中,终结他军旅生涯的重大事故发生了。

    武功山主峰海拔1900余米,处在湘赣交界处,属于罗霄山脉的支脉。一行四人在当晚11时左右到达观音宕,这是他们今晚的宿营地。

    4人选地址搭帐篷,这项工作对他们来说驾轻就熟,很快一切准备停当。

    这里虽然没到山顶,但比山下温度低了好几度。夜风一吹,身上颇感凉意。这里没有喧嚣,没有车水马龙,没有灯红酒绿,星空格外明晰,银河横亘,冷光熠熠,衬托得漆黑的夜幕无比深邃。

    胡卫华从登山包里取出一块塑料布垫在一处平整石头上铺好,再一样一样拿出几袋卤食,四个一次性纸杯,四双一次性筷子。

    “如此良辰美景,怎么能没有美酒!”

    舒文清从包里翻出两瓶李渡高粱,拆去包装盒,取出酒瓶。这酒瓶肩底同宽,四周凸起的云纹,透明的玻璃瓶中盛着透明的液体。舒文清拿起看了看,这酒瓶在手中的抓握感很好,对赵鸣扬了扬:

    “你最喜欢的!”

    接着使劲摇了几摇,欣赏着酒花从大到小的变化。直到其他人都坐好,才拧开瓶盖儿,一阵酒香飘出来,迅速弥散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四人中林杰和舒文清是高中同学,一直关系很铁。两人学习成绩都名列前茅,那年高考林杰以688分成绩填报了国防大学,惊得学校和教委的领导轮番找他谈话,动员他改填志愿,赌咒发誓一定能被清北录取,并承诺奖励他10万元。林杰不为所动。然后他们就轮番做他父母思想工作,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。要说父母不动心那是假的,但他们确实拿自己这儿子没半点办法。

    林杰从小就是周边家长眼中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包括自己父母也认为这孩子肯定是“咱们出产房抱错了”,长相不像,性格不像,生活习性不像。从记事起,林杰就从不需要父母操心。不像其他孩子那样,需要父母叫起床,需要父母跟在后面收拾。从不在父母面前发蛮耍刁,甚至从不讨要零花钱,完全是一种游离于这个家庭的状态。最让邻居们羡慕,且又当作笑谈的是,这孩子每天上早课前,起来做早餐,自己吃完,把父母的那份热在锅里,等父母懒觉睡够再来享用。这样奇怪出格的异类,你让同样大小的孩子们情何以堪!所以他父母早有思想准备,有些鸟注定是关不住的,这孩子只是借用了他们的胎盘,绝对不会留在他们身边。

    舒文清高考那年却失手了,堪堪上了个211。他一直深得女同学的好感,颇有文艺范的舒文清,能写几句歪诗,撩得怀春少女们春心荡漾。加上他长相中性,也就是带有女孩的妩媚,皮白肉嫩多汁,说话慢条斯理,眼波流动,酷爱整洁。只要在校园里走动,就惹得女孩们纷纷注目,甚至有的花痴追在后面喊:“舒文清,爱你!”然后是一片哄堂大笑。每次学校举办文艺活动,只要他上台,台下就一片尖叫。老师们私下都说,舒文清早晚会被哪个女孩拿下,这样的男孩怎么可能守身如玉?事实也果如过来人的预料,他被一个女孩拿下了。但让很多班花校花愤懑的是,她们的男神是被一个各方面都不是很出众的女孩拿下的。

    高考不理想,本来家里想让他再考一年,但他为了心仪的女孩毅然选择和她上同一所大学。老师们后来分析,所谓的没考好,可能就是他有意为之。

    胡卫华和赵鸣都是后来在旅途中认识的。先是胡卫华和林杰在桐柏山一次徒步穿越认识,互相欣赏。后来,胡卫华在景德镇一次瓷器展览会上,看上了赵鸣的一件作品。用吃到一颗好蛋,非要见识下蛋母鸡的执着,终于在赵鸣工作室见到本尊。不过,当时这只“母鸡”没在下蛋,正被女朋友追得鸡飞狗跳。原因是,动手能力和欲望特别强的赵母鸡,在女友最珍爱的一款包包的LOGO上,雕刻了一只小乌鸦,还是八大山人眼珠上翻的那种,将“LV”两个字符装饰得更加醒目,煞是好看。

    山上,一边喝酒一边吹牛。本来四人有些凉意的,几两高粱酒下肚,身上倒有了微微细汗。喝着喝着胡卫华“咦”了一声,“纸杯怎么还发光?老舒,你买了假酒吧?”

    “好像有蜘蛛网?”舒文清用手在脸上摸了几把,但就是挥之不去。“最近真有点虚,怎么还耳鸣了,你们听到“哔哔”的声音没?”

    经他一说,其他人也似乎感觉到一丝异样,但一时也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你们看”赵鸣指向星空。

    天上的星星有了不同,一个个亮点逐渐拉长,变成了亮条,看上去像一根根银针,然后弯曲成弧形。夜空底色仍然漆黑,却像黑幕一样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微晃动,如水波一样起了褶皱,这情景实在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躁动,“哔哔”的声音越来越响,越来越尖锐。他们赶紧用双手捂住耳朵,可是根本挡不住。声音不是通过空气震动传播的,也就是说不是用耳朵听到的,是直接穿透进大脑。那尖锐的高频声响直冲大脑感应神经,使他们如同遭遇重击,瞬间失去意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林杰醒来时天已经大亮,他适应了一下,忍着些微头疼环顾四周,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尽管昨晚上来时周边看不太清晰,出于在部队养成的习惯,每到一处都要观察地形,搭建过夜的帐篷时,的确也进行了地形勘察,所以周围环境他应该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他们选择的地方地形十分开阔,目力所及是一大片草地。事实上,从这里一直到山顶应该全是草甸,连低矮乔木灌木都没有。

    帐篷搭建在一块大山石和一堵人工矮墙的夹角处。现在看只有石头在,矮墙不见了。周围长满了杂树,在二十米开外还有一颗虬结粗壮的高山松。

    他在四周转一圈,上山的石阶不见了。由于山间晨雾,暂时看不到更远的情况。

    他掏出手机想看下时间,手机显示没信号,时间显示:2020年9月23日23:47。

    “啊呀!”胡卫华醒来了,接着赵鸣、舒文清也相继醒来。互相看看,非常纳闷,怎么都一个个横七竖八躺在帐篷外面?喝断片儿了?没有啊,四个人才半瓶多一点儿。

    他们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经过,有点儿想不起来。四下环顾,只见晨雾弥漫,身上感到一阵湿冷。几个人先不去想其它了,纷纷去找自己的登山包,打算加件外套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看看,手机有信号没?”林杰问道。

    三个人不明所以,但相继拿出手机。

    “咦”,都没信号。

    “附近基站出问题了吧。”胡卫华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,漫不经心的说,将还有些卡机的脑子转回到昨晚的事上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时间定格了?”赵鸣嘟囔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让你不要买什么苹果,你看哥的......嗯?我的,也停了!”胡卫华刚想挖苦赵鸣几句,以显示他中产以上的优越性,这下尴尬了。他用力抓住手机甩了几下。

    “别甩了,脑子进水,与手机何干?”赵鸣就是看不惯他嘚瑟。

    舒文清也注意到手机没信号,而且时间显示:2020年9月23日23:47。也就是说,他们的手机昨晚停止计时了。

    这可邪门儿了,手机没信号也就算了。大山里,个别基站出问题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。怎么还停止计时了?没听说时间和信号有关。以他中学物理教师的认知,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。

    不科学!

    23:47,这是四部手机共同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这个时间?”胡卫华其实不太爱想科学道理,只是将问题抛出来,有答案固然好,没有也不耽误他寻找赚钱的乐趣。

    于是他不等舒文清的答案,就转身翻找洗漱用具,将自己收拾一番。

    这里说一句,舒文清的答案,在他们看来就是科学道理。

    “我们回想一下,先是发现不明光晕,然后体感微微瘙痒,接着耳鸣,星空畸变,最后好像声音尖锐,我们就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不是睡过去,不是醉过去,而是昏过去?”胡卫华不是怀疑,只是对自己的记忆实在没信心。

    舒文清肯定的回道:“这个时间可能就是我们昏过去的时间,也就是说,我们失去意识的同时,手机也“昏”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尽管心里不完全认同舒文清的说法,但目前只能接受,因为没谁确切知道自己断片前的时间。

    紧接着,大家又发现四周也有些不对,所以没有功夫来探讨手机出现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昨晚搭建帐篷时,舒文清还接了他老婆一个电话。当时他是一边和老婆说着话,一边拉开裤链在矮墙后头小便,他记得清清楚楚,他是冲着一块表面比较光滑的大条石泚的。现在那堵矮墙不见了,那块条石也不见了。被一泡尿泚化了?这么强的尿,得是尿毒症晚期了吧!

    但是,大家的东西还在,登山包、帐篷,还有一片狼藉的卤食、酒瓶、酒杯。

    现在只有舒文清戴了一块机械腕表还在走时,时间显示:9月24日8:52。

    “咱们还在原地吗?”

    “乍一看在原地,细一看又不像。”

    “地震了?”

    “不对呀!”

    “鬼打墙了?”

    “这不白天了吗!什么鬼敢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集体梦游了?”

    “咱们东西和人不都还在嘛!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谁知道现在什么情况?”赵鸣茫然了。

    “从方位上来看,我们昨晚是从这里上来的,不知道为什么路没了。”林杰走到一丛低矮的高山松说道,“根据太阳位置来判断,这边应该是东南方向。我们按原计划应该从这边登顶,然后往西南方向行进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在等他说下去,但林杰却止住了话头,一脸疑惑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是啊,整个地形没有大变化,但是景物和昨晚却大有不同。尽管他们徒步登山多次,不可避免的会走人迹罕至的地方。但从没人走过的地方他们也不会踏足,特别是山地尤其要小心,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出现意外。因为四个人不是人人都有林杰的体质和能力,更没有经历过军队特种兵严酷的野外生存训练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怎么办?是继续登顶还是找路下山?”赵鸣问大家。

    “不登顶了,下到山下看看情况。山上这种状态说明昨晚肯定发生了一点什么的,很难分析出具体出了什么状况。”舒文清提议。

    众人略想了一下,理了一下思路,下山可能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但是,人工修建的石阶没有了,必须自己开出一条路来,这可有点不容易。

    他们每人一个登山包、一把匕首(林杰的长一点,有30公分)、一个防风打火机、一个手电筒、一个大容量充电宝,合计大致5天的干粮,一些常用药品,几包纱布,还有就是各自的防寒衣物。只林杰、赵鸣各带了一捆登山绳和一顶帐篷。

    开路要有相应的工具,现在能派上大用处的只有匕首。匕首用于砍人还可以,用于砍树实在不够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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